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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活智庫】酷暑難耐 歐洲多地考慮仿效西班牙午休

今年夏季,熱浪席捲全球,這個6月成為地球有史以來最炎熱的6月。到7月,熱浪仍然持續,南歐和東歐正經歷破紀錄的高溫。高溫能引發心臟病等健康問題,甚至導致死亡。科學期刊《自然》(Nature)最近發表的研究指出,去年夏季全歐洲有6萬人的死亡與炎熱有關,其中以希臘、意大利、西班牙和葡萄牙等國最為嚴重。

一些歐洲國家已更改工作編排,西班牙較早前宣布,禁止在極端酷熱情況下進行戶外工作。希臘亦宣布,在日間最炎熱的時段禁止建築和貨運工作。德國衛生部長卡爾‧勞特巴赫(Karl Lauterbach)更建議,日間開放各地教堂讓人避暑。

德國目前未如南歐那麼熱,但東南部的巴伐利亞的氣溫也高達攝氏38.8度。該國公共衛生官員提出,僱主可考慮為員工提供較長的午休,避免在最炎熱的時間工作。

德國聯邦公共衛生部門醫生協會(Federal Association of Public Health Service Doctors,簡稱BVOeGD)主席約翰內斯‧尼森(Johannes Niessen)認為,人類在酷熱環境下工作效率不高,他說:「早點起來好好工作,然後中午小憩,應是夏季採用的工作模式。」。

勞特巴赫亦指,西班牙和其他南歐國家在下午時分休息,讓工人避開暑熱的做法「是不錯的建議」,僱主及僱員應該協議安排午休時間。他強調,從醫學角度來看,午睡對許多職業來說都肯定有好處。

去年,德國已有建築工會爭取更長的午休時間,好讓工人避開日間的暑熱。代表600萬名工人的德國工會聯合會(German Federation of Trade Unions,簡稱DGB)早前則指,僱主在夏季應定期評估高溫風險,確保員工的職業安全和健康。該會執行委員會成員安雅‧皮爾(Anja Piel)指,鑑於氣候變化和夏季極其炎熱,這種安排有其必要,並建議辦公室若超過 35 度,應暫停辦公。

據悉,德國僱主聯合會(Confederation of German Employers』 Associations,簡稱BDA)對這午休建議持開放態度。

在歐洲南部的國家,如西班牙和意大利等,都有午睡的傳統。不過有人說午休並非源自西班牙,而是意大利。

西班牙睡眠學會副主席、睡眠醫學家朱安‧瓊斯‧奧特佳(Juan Jose Ortega)解釋說:西班牙語中「午休」(siesta)這個詞來自拉丁語「午禱」(hora sesta)。羅馬時代的人會在每天第6個小時停止進食,放鬆休息。她說:「如果把日間分成12小時,第6個小時大概就是下午1時到3時之間。」

後來,午睡已經成為跨文化現象。西班牙仍有一些地區保留這種習慣。納瓦拉大學商學院教授努麗婭‧欽奇利亞(Nuria Chinchilla)表示,大部分西班牙人仍有午間小睡半小時的習慣,在南部較炎熱的安達盧西亞(Andalucía)尤其普遍。

西班牙人有較長的午休,亦與「分段工作日」(jornada partida)有關,即將工作日分成兩部分,當地人會從上午9點工作到下午2點,然後有兩個小時午飯時間,下午4點再開始工作,直到大約晚上8點。

一般認為,這個午睡傳統源於當地夏天下午太炎熱,農民需要避暑。不過巴塞隆那一個非政府組織Time Use Initiative統籌瑪塔‧榮克(Marta Junque)說,西班牙午休來自1930年代內戰結束之後,很多人都從事兩份工作來養家餬口,一份上午,一份下午。兩個小時的午間休息就是為了讓他們有時間休息,或者在第一份工作結束後前往第二份工作的地點,這對於農村地區的人來說尤其重要。

在20世紀50年代初至80年代初,西班牙經歷城市化進程,多數城市居民都在市內工作,已較少人午睡。

研究也發現,午休對員工有益處,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兩位經濟學家柏度‧貝松(Pedro Bessone)和法蘭‧希爾巴赫(Frank Schilbach)2020年發表的研究指出, 每天30分鐘午睡有助增加工作效率。丹麥哥本哈根大學(University of Copenhagen)生理學家拉爾斯‧尼博(Lars Nybo)研究意大利農工,發現午休可避免工作中暑,也增加員工的生產力。

不過,午睡安排也存在爭議。一些上班族更反對午休,認為很少人能在這個時段内真正小憩,既然無法真正休息,倒不如取消午休,早點下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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