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吃得健康」的成本一般較高,低收入和貧困的人要建立健康飲食習慣比較困難。美國波士頓出現了一個別具創意的解決方案──「蔬果扣賬咭」(Fresh Connect),低收入和貧困的病人購買食品時,刷咭即可享受有人代為付賬的新鮮蔬果。
醫生為病人診症後,除了處方藥物,很多時還會按個別情況建議病人進食新鮮蔬果,以預防疾病或改善健康。根據美國塔夫茨大學一項研究,食用健康食物與服用預防性藥物對改善高血壓和降低膽固醇,成本效益是相若的。
由波士頓非牟利組織About Fresh創出的「蔬果扣賬咭」是一種預先付款的VISA咭,對象是沒有經濟能力負擔健康飲食的病人。這種咭把病人、醫療服務機構和食物供應商連繫起來。持咭人到當地商店、農產品市集、餐廳和網店購物時,在收銀處刷咭,系統即會自動扣除購物車中的新鮮蔬菜和生果費用,有關費用由病人所屬的醫療機構支付。
將蔬菜和生果視為醫生「處方」並非新鮮事物。英國早於2005年就有這種做法,在美國,目前也有多個州份有支援計劃,資助病人獲取醫生的「蔬果處方」。
About Fresh創辦人兼CEO 查奧雲(Josh Trautwein)說:「食物對防治疾病起到的作用愈來愈受重視,社會各界都在重新想像醫療融資的方式。這成為了誘因,促使我們將食物視為醫療方案的一環。不過,有一些人根本沒有經濟能力購買預防疾病和改善健康所需的食物。Fresh Connect希望可以幫忙。」
美國農業部一項調查指出,十位受訪者中有九人感到難以進食健康食物,最常見的阻礙是食物價格。礙於生活費有限,貧窮人多會選擇購買高熱量的食物以求裹腹,營養是較次要的考慮。以往的食物支援計劃,形式多數是為病人提供折扣優惠券,又或者優惠只能夠在限定商戶使用,對於幫助貧窮人獲得健康食物幫助不大。
DailyTable是「蔬果扣數咭」的首個零售商夥伴,雙方洽談了一年半才正式推展計劃。Fresh Connect每三個月會根據美國聯邦營養飲食指引進行問卷調查,了解用家的食物需求。
一位接受「蔬果扣賬咭」的農產品商販表示計劃很有意思:「有些人需要新鮮有益的農產品和食物,而我們正好可以供應。」
連鎖商店Shop & Shop一年多前參加了「蔬果扣賬咭」計劃,至今在旗下100間分店可使用扣賬咭,今年4月將擴展至全線400間店。Shop & Shop並且僱用了一位營食學家舉辦營養講座,分享節省金錢的食譜和講解各項食物援助計劃。
「蔬果扣賬咭」也為醫療機構帶來好處。由於該咭連接雲端平台,和醫療資訊科技基建連結,醫護人員可以從系統下載月結報告,檢視病人購買食物的紀錄和健康狀況是否有改善。在麻省,有五個醫療保健系統參與「蔬果扣賬咭」計劃,涉及的資金來自醫療保險Medicaid。「社區關愛合作社」(Community Care Cooperative)去年推出先導計劃,將「蔬果扣賬咭」應用於有複雜醫療需要的病人。
「劍橋健康聯盟」(Cambridge Health Alliance)最近亦加入計劃,向有需要的病人提供為期一年,每月100美元的蔬果資助。在短短兩個月內,就有300名病人登記使用「蔬果扣賬咭」。負責人麥歌拉(Wilfred McCalla)指出,在過去一年曾經使用醫院急症室兩次或以上的人,以及健康風險高的懷孕婦女都是該機構贈送「蔬果扣賬咭」的對象。該聯盟還會安排車輛,接送行動不便或出行有困難的病人到商店和市場購買食物。另外,波士頓醫學中心和Mass General Brigham也斥資400萬美元,資助高血壓和糖尿病患者使用「蔬果扣賬咭」。
About Fresh成立初期,以改裝的學校巴士到社區向有需要的家庭派發新鮮蔬果和全穀,其後服務範圍拓展至健康食物。研究機構正研究「蔬果扣賬咭」對兒童糧食安全和長者健康的影響,結果年內會作公佈。